Monthly Archives: August 2007

希腊游记预告片

  最近要赶论文,游记和图可能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出炉了,大家到时候来捧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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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两周前,一辆满载波兰人的大客车在法国东南部城市格勒诺布尔附近坠入山涧,20多人不幸遇难。当天下午,波兰总统就风尘仆仆地赶到法国,随后又和法国总统一起,马不停蹄地赶到出事地点探望伤员。深夜回到华沙以后,他又宣布为遇难者举行为期三天的全国哀悼。 对“多灾多难”的中国人而言,这样的车祸简直是家常便饭。“区区”20人遇难,就把两个国家的元首都惊动了,还要举国哀悼三天,这些政府怎么这么疼爱他们的子民啊!为什么我们的政府从来都是冷漠的,一点人文关怀都没有?是不是因为中国太大了,胡 sir 想关怀也关怀不过来啊?我看似乎不是这个原因。就在前两天,美国明尼苏达洲一座大桥垮了,小布还不是亲自去视察,向死难者家属表示慰问。我想胡 sir 应该不能比小布还忙吧,就算真抽不出时间亲自去一下,那写封唁函总可以吧,举手之劳就可以树立亲民形象,何乐而不为呢?也没有。后来我想通了,他们怎么好意思写唁函啊。矿难、洪水、黑砖窑,哪一个不是因为政府自己的原因造成的。正是他们的渎职、腐败,才造成了那些灾难,他们又哪来的立场去表示慰问和哀悼呢。就像杀了一个人以后又假惺惺地去披麻带孝,还是算了吧。再说了,今天的中国整个又何尝不是一个大黑砖窑呢,那些农民、民工、城市贫民就是这窑里的奴隶。又有谁见过,死了几个奴隶,奴隶主还得表示一下善心的呢? 好吧,灾难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不去计较那些形式上的东西了,但总得把原因查清楚,一来对死者有个交代,二来可以避免以后类似的悲剧再次上演。明尼苏达的桥垮了以后,美国联邦政府成立了一个调查小组。组长说,调查过程至少要持续18个月。18个月?!要那么久?!看看咱们中国人的效率:6月19日九江大桥坍塌事故技术安全鉴定专家组成立,6月20日,也就是第二天,专家组便公布了鉴定结果:九江大桥的设计和质量均没有问题! 南方报业的记者时寒冰对我国专家的高效赞叹不已:“如果类似事故鉴定发生在国外,如果负责事故调查的是外国的专家,短短的一天时间,他们可能还拿不出调查、鉴定的方案;短短的一天时间,他们可能还不够安装好相关仪器,甚至还列不出所需仪器或设备的清单;短短的一天时间,他们可能还没有找齐图纸等资料,甚至还没有想好到底需要查阅哪些资料……然而,这一切,都被我们的专家在一朝一夕间搞定,不需查证太多资料,不需借助先进的仪器设备,我们的专家用肉眼——这种天然的低成本、无污染的绿色工具,完成了鉴定的全过程……” 后来有人质疑安全评估是不是做的太仓促了。组长陈冠雄回应道:“不仓促。我们从15日就开始组织这次会议,比如说准备资料。专家18日下午报到,并开始看资料,19日从早上8时一直工作到了晚上6时,加上之前的3.5个工作日,并非一天就得出结论。”你们真是搞笑,我们的效率就是高嘛,你们非要说仓促,那好,4.5天总绰绰有余了吧,足以告慰那遇难的9个人。 桥垮了,那是因为船长肇事。瓦斯爆炸,那是因为矿主黑心。总之,政府永远都是没有责任的。政府的品行对于社会是具有模范引导作用的。政府不诚信,整个社会怎么可能诚信。政府都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整个社会怎么可能不功利。政府不关爱老百姓,整个社会又怎能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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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白天纽约 黑夜巴黎

白天纽约 黑夜巴黎 作者:王文华         紐約和巴黎,代表了我人生的兩個面向。紐約是白天,巴黎是黑夜。紐約是前半生,巴黎是下半場。       35歲之前,我認定紐約是世上最棒的城市。我在加州念研究所,畢業後迫不急待地去紐約工作。一做五年,快樂似神仙。我愛紐約的原因跟很多人一樣:她是20世紀以來世界文化的中心。豐富、方便。靠著地鐵和計程車,你可以穿越時間,前後各跑數百年。人類最新和最舊、最好和最壞的東西,紐約都看得見。       所以在紐約時,我把握每分每秒去體會。白天,我在金融機構做事,一天十小時。晚上下了班,去NYU學電影,一坐四小時。在那20多歲的年紀,忙碌是唯一有意義的生活方式。活著,就是要把自己榨乾,把自己居住的城市,內外翻轉過來。       這種想法並不是到紐約才有的。其實從小開始,台灣人就過著紐約生活。紐約生活,充滿新教徒的打拼精神和資本主義的求勝意志。相信人要藉著不斷努力,克服萬難、打敗競爭。活著的目的,是更大、更多、更富裕、更有名。權力與財富,是紐約人的兩個上帝。而能幫你走進天堂的鞋,就是事業、事業、事業。       在這種弱肉強食的生活方式,為了保持領先,每個人都在趕時間、搶資源。進了電梯,明明已經按了樓層的鈕,那燈也亮了,偏偏還要再按幾下,彷彿這樣就可以快一點。出了公司,明明已經下班了,卻還要不停講手機,搖控每一個環節。在紐約,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甚至趕盡殺絕。在紐約,沒有壞人,只有失敗者。       台灣,是不是也變成這樣?       每一件事,都變成工作。上班當然是工作,下班後的應酬也是工作。有人談戀愛是在工作,甚至到酒店喝酒、KTV狂歡,臉上都殺氣騰騰,準備拼得你死我活。       我曾熱烈擁抱這種生活,並著迷於這種因為燒烤成功而冒出的焦慮。這種焦慮讓我坐在椅子邊緣,以便迅速地跳起來閃躲明槍暗箭。這種警覺性讓我練就了酒量和膽量、抗壓性和厚臉皮。但也養成了偏執和倔強、優越感和勢利眼。在紐約時我深信:能在這裡活下來的,都是可敬的對手。黯然離開的,通通是輸家。人生任何事,絕對要堅持到底。半途而廢的,必定有隱疾。在這不睡的城市,每天我醒來,帶著人定勝天的活力,跟著法蘭克辛納屈唱「紐約‧紐約」:「如果你能在紐約成功,你可以在任何地方成功」!是的,在紐約,現代的羅馬競技場,我要和別人,以及自己,比出高低。       這套想法,在我35歲以後,慢慢改變。       第一件動搖我想法的,是父親的過世。我父親一生奉公守法、與人為善。毫無不良嗜好,身體健康地像城堡。七十二歲時,他得了癌症、引發中風,經歷了所有的痛苦和羞辱。他一生辛勤工作、努力存錢、堅信現在的苦可以換得更好的明天。我們也相信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用在紐約拼事業的精神照顧他。但兩年的治療兵敗如山倒,最後他還是走了。父親逝世的那天,我的價值系統崩潰了。我一路走來引起為傲的「紐約精神」,沒想到這麼脆弱。       不止在病床,也在職場。當我在企業越爬越高,才發現「資本主義」在職場中也未必靈驗。上過班的都知道,很少公司真的是「開放市場」、「公平競爭」。大部分的同事都覺得你不是朋友、就是敵人。職場上偉大的,未必會成功。成功的,有時很渺小。很多人一輩子為公司鞠躬盡瘁,最後得到一支紀念筆。那些捲款潛逃的,反而變成傳奇。       慢慢的,我體會到:世上有一種比「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更高、更複雜的公平。人生有另一種比「功成名就」更幽微、更持久的樂趣。那是衝衝衝的美式資本主義,所無法解釋的。       我能在哪裏找到那種公平和樂趣呢?我想過西藏、不丹、非洲、紐西蘭。然後,我注意到法國。       住紐約時,法國是嘲諷的對象。身為經濟、科技、和軍事強權的美國,談起法國總是忍不住調侃一番。法國是沒落的貴族,值得崇拜的人都已作古。法國人傲慢、高稅率讓每個人都很傭懶。動不動就罷工,連酒莊主人都要走上街頭。       搬回台灣後,普羅旺斯、托斯卡尼突然流行。我看了法蘭西斯‧梅思的《美麗的托斯卡尼》,其中一句話打動了我:「在加州,時間像呼拉圈。我扭個不停,卻停在原地。在托斯卡尼,我可以在地中海的陽光下,提著一籃李子,逍遙地走一整天。」       是啊!我在趕些什麼?我耗盡青春用盡全力,拼命追求身外之物,結果我真的比別人有錢、有名嗎?更重要的,我真的因此而快樂嗎?遠方有廣闊的地平線,為何我還在原地搖過時的呼拉圈?       當我重新學習法國,我發現法國和美國代表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美國人追求人定勝天,凡事要逆流而上。法國人講究和平共存,凡事順勢而為。紐約有很多一百層的摩天大樓,巴黎的房子都是三百年的古蹟。紐約不斷創新,巴黎永遠有懷舊的氣息。巴黎人在咖啡廳聊天,紐約人在咖啡廳用電腦。紐約有人潮,巴黎有味道。紐約有鈔票,巴黎有蛋糕。       不論是政府或個人,法國人都把精神投注在食、衣、住、行等「身內之物」。就像美國去做老大哥吧。要征服太空、要打伊拉克、要調高利率、要發明新科技,都隨他去。法國人甘願偏安大西洋,抽煙、喝酒、看足球、搞時尚。當美國人忙出了胃潰瘍,法國人又吃了一罐鵝肝醬。       講到吃,法國有300種起司、光是波爾多就有57個酒的產區。晚上六點朝咖啡廳門口一坐,一杯紅酒就可以聊三個小時。九點再去吃晚餐,一直吃到隔天凌晨。他們在吃上所花的時間,跟我們上班時數一樣。但諷刺的是:他們沒有「All You Can Eat」。 … Continue rea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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