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June 2006

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了，我就住在 Charléty 体育场旁边，那儿是巴黎市政府开放给市民们一起看球的唯一一处地方。现在这3、4万人球看爽了，都出来游行了，我窗外一片沸腾。人喊破喉咙，车按爆喇叭，然后就是一辆辆警车、救护车呼啸而来呼啸而去。我还隐约听见两声枪响，应该是烟火吧。   法国队今天踢的不错嘛，让我恢复了一点信心。zizou，vieira 宝刀不老，ribery 小试锋芒，henry 你要是能有一次不越位就好了，thuram 真是让人捏汗啊，makelele，malouda 实在是败笔，domenach 你当初就不能为了国家利益大度一点把 micou，pires，giuly 招进来吗？下一场对巴西，如果两个队都保持今天的状态，嘿嘿，那巴西肯定又要被法国菜了。怀念齐大秃8年前的那两颗头球阿，不知道这周六还能不能最后再倾情上演一次，总之我是希望这只 équipe des vieux 能走得越远越好啊。   周六香街上或许有大屏幕……

终于盼到了苏力先生今年的毕业致词，据说这是绝笔，因为法学院以后不再搞毕业典礼了。他在致词里竟然那样叫田田，怎一个暧昧啊，殷帆，只要你一句话，兄弟们就上了啊！   话说回来，他一向煽情的文字又让我回到了去年今日。赶人前夜宿舍楼里此起彼伏的哭声还回荡在耳边。我还清晰的记得楼下一位社会学系喝多了的兄弟，撕心裂肺地哭嚎着：“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北大，离开北大我就是一傻B”。的确，外面的世界并不总是精彩，一下子从湖光塔影的天堂坠入物欲横流的现实社会，我们迷茫而不知所措起来。在这个理想主义的小乐园里，我们和德先生、赛先生谈经论道，也和男朋友、女朋友谈情说爱，久而久之，我们被如此纵情的青春宠坏了，我们理想化地以为或者说希望外面的社会也能和这园子里一样合理而人性。终于有一天，我们被这个情人冷冷地抛弃了，她收下了我们所有的青春，却把我们从她柔软的怀抱里赶了出来，等待我们的则是那充斥着权力和暴力的污浊社会。   回首寒窗十六载，才发现这段时间的生活竟如此简单，只要领会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游戏规则，你便可以轻松地在金光大道上散步。凭着聪明，可以在小学所向无敌；凭着聪明和一点努力，可以在中学名列前茅；凭着聪明和一点努力再加一点运气，我们考进了北大。而现在要毕业了，我们突然发现，大道也是有尽头的，它分成了无数条泥泞的小径，伸入一片迷宫般的森林。目标在远处忽现忽藏起来，此时你纵有聪明努力运气集于一身，也很难选对出路，终抵目标。   当青春的锐气被现实的无奈一点点磨平的时候，不妨尝试接受平庸： 你柔软地想起了这个校园   (朱苏力在北京大学法学院2006届学生毕业典礼上的致词，2006/6/23)   曾以为这段日子非常漫长，此刻都已打包存盘。四年前（也许是两年前、三年前甚或是十年前），夏末初秋，你怯生生走进了这个校园。时间像刚出屉的馒头，饱满且热气腾腾；“发现你的热爱”，每一天都在心灵中占了很多空间。后来，日子渐渐慵懒起来，周而复始，“同上”、“同上”——似乎是费孝通先生童年的日记；后来就变成了对寒假、暑假以及毕业的期盼。但此刻，时光又一次丰满起来，每件事都很细腻和缠绵；在今晚的“散伙宴会”上，或许是未来几天的一次开怀大笑后或独自发呆时，莫名的酸楚涌动着不期而至，终于，你一个大小伙子变得比女孩还脆弱，泪水扑簌而下，甚至相拥着，肆无忌惮地哭泣……。　   六月是最残忍的；一转身，校园硬生生地扯断了、拽下了一段你舍不下的青春。　   其实入学和毕业都只是人生的片刻。“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想来，在天地的眼中这一刻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只是，与之相伴的微笑和泪水表明了我们人类不完全是，或者说注定无法成为，纯粹理性的动物。我们无法超越肉身，成为自己生活的无情旁观者。许多时刻、许多地方和许多人因我们获得了特别的意义——对于我们；我们为它或他或她而感动。　   我们是为自己感动：为我们的无知，为我们的年轻；为我们故意装出来的粗鲁和野蛮，为我们掩饰不住的温情与脆弱；为那个夜晚未名湖畔你野狼般的吼歌；为那个白天一教门前飘过你眼前一个倩影；为“非典”时被隔离的惊惶；为院庆100周年前夜的忙碌；为连战和李敖的造访北大；为杨利伟和神五、神六的穿云登天……。为那再也不会有的、只属于你的这个集体，为了那再也不会有的、只属于你的这个离别。为所有虚度的和没有虚度的时光感动，为我们是那么容易感动而感动；或者，什么都不为，就只是感动，因为我们自恋、敏感和矫情，因为我们率性和真诚。　   在这个因市场竞争而日益理性和匆忙的年代，说实话，我希望你们保持这样一份真性情。有所追求但不刻意，渴望成功但也接受平凡，无论是在学业上还是在事业上，无论是从政还是经商，无论是面对爱情还是面对功名。我在其他地方说过，不是一切努力都没有结果，但也不是一切努力都有结果；不是最努力的就一定最有结果，更不是努力就有一个确定的结果。不要把生活变成一项志在必得的竞赛，因为生活不是竞赛。　   因此，不要总是拿自己同别人比，无论是昨天的同学还是明天的同事，除非你想把自己往死路上逼，把自己变成别人的影子，把生活变成自己的炼狱。每个人的天分和机会都有差别。你是戴昕，你是游艺，你是田田（请允许我这样称呼庄田田同学），你们都不是刘翔；而且，即使就是刘翔，你就真的愿意天天比赛——哪怕是奥运会？我们当然希望，也相信，你们有骄人的成就；但如果没有，只是做好了自己的事，问心无愧，那就足够好了，那就是有出息。不要仅仅生活在他人的期待中，或者被北大的牌子压得喘不过气来，也千万不要把“明天北大为我而自豪”太当真。什么地方规定了北大的毕业生就不能平凡、平庸甚或是失败？就不能比别人收入低，房子小，就必须有车？请记住你父母亲的话，一句老百姓的话，“平平安安就是福”。　   也因此，你们千万不要上了某些法学教科书的当，总觉得，或刻意寻找，社会或某个人欠了你什么，这里没有起点公平，那里没有结果公平。一不小心，你会把一生都用来挑剔抱怨了。生活从来就有许多偶然、意外，幸与不幸，以及许多你认为的不公平，无论是在事业上还是在情感上。但无论什么，都只能面对，那为什么不从容一些——人所谓的荣辱不惊？其实，你走进和毕业于北京大学法学院，虽不是纯属偶然，但也并非天经地义；其中就可能有一丝幸运，而你这一丝幸运的背后或许就有你的许多不知名同代人的失落、遗憾甚至不公平感。我当然不是在劝说你们听天由命；你们一定不会。我想告诉你们的只是，愤懑和抱怨都是沙漠，山野丛莽间的杜鹃才会让你懂得什么叫做怒放；当你抱怨时，你就是在毁灭你的当下，就正在失去创造和享受生活的这一刻。如果你看不清这一点，你就不会有幸福，也不配享受幸福。　   而我希望你们幸福。　   这是临别之际我对你们的真切希望，一个也许太平庸俗气的希望。只是也许。我并不认为庸俗，即使在这一有点庄严的场合和背景下。高谈阔论，宏大话语，你们已经听了很多，尤其是在北大，尤其是在北京大学法学院；但即使句句正确，连续的高亢单音也只是高分贝的噪声，会让人受不了，更会湮灭心灵的感悟和感受。因此，每年的毕业典礼上，我都没打算对你们重复什么正义或人权，勤奋刻苦或自强不息，而只是絮叨一些小道理，希望你们幸福。似乎不合时宜，但即使是“依法治国”，又有什么地方规定了毕业典礼上院长就只能说一番大道理，不能说一些悄悄话？只能豪情满怀，不能温情脉脉？　   而如果不是希望你们幸福，我们还能为什么工作？你们的父母又为什么辛劳？而如果不是首先希望你们幸福，我们又如何追求和拓展人类的幸福？　   我，以及北京大学法学院的老师们，都爱着你们；除了家人，也只可能首先爱你们。也许，在这个高歌人权和全球化的时代，我的这种情感、思想和表达都已经落伍，至少是不那么政治正确。但我并不因此惭愧和惶恐。作为生物的和社会的人，我们的感受、想象和爱其实都注定是地方性的、狭窄的，有时甚至是“自私”的。“孩子是自己的好”是老百姓的俗话，而我们都是些俗人。但别忘了，耶稣基督对其信徒的要求也不过是“爱你的邻人”。我坚持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才是我们真正可以实践地拓展我们的感受力、想象和关爱的实在出发点和可靠路径。　 　　 首先爱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的同胞，你的祖国；这其实不是一个要求，而更多是一个祝福——只有这里你才会发现你情感的归宿；否则，能有谁真正分享你的成功，或分担你的痛苦？　 　　 无论此刻你是多么向往远方，憧憬未来，即将远走他乡，甚至飘洋过海，都请相信我，多少年过去后，你光洁的脸庞变得粗糙，纤细的腰身变得臃肿，在一个飘雪的薄暮，或是细雨的清晨，永远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柔软地想起的不会是图片或电影中的哈佛、耶鲁，不会是宇宙间某个遥远星球上陌生的高等生物，而只会是这个让你心疼过的校园，这个残忍的六月，这些相拥而泣的XDJM——也许还有你们的邓峰GG、郭雳GG……。　   祝福你们！北京大学法学院祝福你们！　   … Continue reading →

昨天晚上是法国的全国音乐节，巴黎城内就有十多处免费的露天音乐会。主会场在黛芳丝，可惜后来下了点雨，挺扫兴的。我实习的老板50多岁了，他平时总是一身西装革履，没想到昨天他竟换了一身绿色体恤，俨然一幅文艺青年的装扮，吓了我一跳。原来他吉他弹的暴好，晚上要和他的乐队一起在巴黎郊区的某个音乐会上演出，哈哈这就是工作生活两不误的法国人！我特别喜欢巴黎经常举办的这些大家一起狂欢的节日，除了音乐节（La Fête de la musique）以外，还有不夜城（La Nuit Blanche）、遗产日（La Journée du patrimoine）等等，原本单调的都市生活因此而变得缤纷多彩起来，都市人也通过这些众乐乐而非独乐乐的集体活动增加了对这个城市的归属感。我在波尔多的一个法国朋友还邀请我去看他演出呢，他和他的爵士乐队（Tadeekwa，prononcé comme “t’as dit quoi?” ）一起要在波尔多的音乐节上表演。音乐节的宗旨并不在于比较水平的高低，任何人、任何乐队只要登记一下就可以登台演出了，其实只要大家在一起娱乐，一起分享，就足够了，我喜欢这种其乐融融的感觉。   上周末回了趟波尔多，尽管 Tram 修好了，centre ville 也大变样了，但这个城市对我来说还是那么亲切。6年就这么过去了，接待我的家庭还是那样热情，就像上个月我才从他们家离开一样。看到这些熟悉的朋友，我大脑的内存一下子回到了16岁的那个文件夹，一幕幕清晰如昨，可能因为这一年的经历太“刻骨铭心”了，以至于此后若干年的生活都丝毫没有磨损我对它的记忆。（还没写完……）

实习了两天，慢慢体会到巴黎白领们每天上下班的 routine 了，就像法语说的 “métro boulot dodo” （地铁，上班，睡觉）。每天早上8点30出门奔向地铁站，进地铁之前不忘拿一份 “20 minutes” 或是 “métro” 以打发紧接下来30分钟的地老鼠时光。好在巴黎的地铁系统十分发达，我斜穿整个城市也仅需要半个小时。早上高峰时刻，两班地铁之间的间隔不超过2分钟，通常是上一班地铁刚刚出站，下一班地铁就已经到了。   一到 La Défense，成百上千个身着西装革履的人便和你一起涌出地铁，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装束，一样的神情，很像 Matrix 里的 Smiths。人海浩荡却又寂静无声，让你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力量蕴藏其中。一到地面，大家便又分散开去，匆匆奔向各自的摩天楼里。不由得感叹起这只 “看不见的手” 的巨大魔力，无需任何指引，每个人都能在这些高耸的水泥推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一扇小窗、一张小桌、一台小电脑，唯一不同的是：有的人在追寻梦想，有的人在享受成功，而更多的人则是在惯性地履行生存的使命。   每天有三个雷打不动的 coffee breaks。第一个是在早上正式开工之前，一般我刚到办公室还没开电脑就被同事们吆喝着一起下去喝杯咖啡了。第二个是在中饭之后。第三个则是在下午4、5点的样子，已经连续工作3、4个小时啦，喝杯咖啡也是人之常情嘛。看似散漫的工作节奏让很多人误以为法国人的工作效率很低。事实上，最新的统计数据显示，法国人的劳动生产率是全世界最高的，够出人意料的吧！   到12点的时候，白领们又都从各自的大楼里出来觅食了。如果天气好的话，很多人都会买一个 sandwich 然后坐在中央广场上一边吃饭一遍晒太阳。吃完饭大家便三五成群地涌向咖啡馆里继续聊天。路边的树荫下，你常能看到有人在玩一种法国独有的古老游戏，是一种类似冰壶球的运动，只不过把冰面换成了草地。   我很喜欢黛芳丝（La Défense），她应该是世界上规划的最好的一个CBD了。由于巴黎市区内的建筑物被限高在37米以下，巴黎市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就一直在建设这个新的CBD，她在香榭丽舍大街的沿线上，与凯旋门遥相呼应。几十栋风格各异的摩天楼沿中轴走廊两侧铺散开来，走廊的尽头则是黛芳丝的地标建筑——新凯旋门（La Grande Arche）。整个区域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坛水榭，相映成趣。而我最喜欢的则是这里的几十件街头雕塑，它们和周围的建筑群有机地融合在了一起，构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前一阵子分布在巴黎各地的“牛”，现在都迁徙到了这儿，改明儿我拍几张照片贴上来和大家一起分享。   我还很喜欢她全步行化的规划理念，所有机动车都不能驶入中心区域，只能沿外围环线直接进出地下停车场。下班以后，沿中轴走廊散步，没有汽车，没有污染，只有草坪、喷泉和远处夕阳下的巴黎城，一天的压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倘若此时你仰起头，环视一下周围那些插入云霄的雄伟建筑，一股对人类改造自然能力的景仰之情定会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对了，我现在实习的地方是 The OECD … Continue reading →

终于考完试了，有时间整理一下前一阵子拍的一些照片啦：）   1. 这是我家门口正在修的巴黎 tramway 3号线，慢慢吞吞已经修了快两年了，还得半年才能通车。这一年里，施工给我的出行还是带来了很多不便，常常得绕路走，公交车也经常改道。不过以后就爽了，不论去学校上学还是去中国城购物，10分钟统统搞定！俗话说慢工出细活，我感觉法国人对工程质量的要求还是很高的，每天都能看见质检人员很认真地检查每一块工地的施工情况。   我很喜欢它这样在轨道上铺草坪的设计。     2. 这是在 Orsay 博物馆拍的，远处是 Montmartre 高地上的圣心教堂。     3. 这是 Orsay 博物馆里面的一只北极熊，据说是一个很有名的雕塑家的作品，我觉得挺可爱的。       4. 奥赛宫里的珍品实在是太多了，站在梵高、莫奈、雷诺阿的画前，你必定会被他们惊人的想象力折服。他们把色彩还原地如此诡异却又如此合理。我仔细地欣赏着每一处细节，油彩虽已干结，然而每一笔每一刷的路径却被鲜活地保留了下来，我彷佛回到了100年前，站在这些艺术大师的身旁，默默地看着他们为这些传世杰作进行最后的润色。   很多在世界上其它任何一间博物馆里都能成为镇馆之宝的画作，在奥赛宫里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被冷落在荒僻角落里的待遇。我无意中发现了下面这副油画，我不知道作者是谁，但画面的构图、色调和场景都深深地吸引了我，而那两个人物的动作和神态则让我很想知道发生在他们之间的故事。     5. 这副画是奥赛宫的一件著名藏品，名字叫做《世界起源》。主题虽然是女性裸露着的下体，但看到这副画时，你丝毫不会觉得淫秽，反而觉得圣洁，这便是它了不起的地方。画家的秘诀在于他巧妙的构图法。首先他选择了一个绝佳的视角，欣赏者的视线会从左下角沿对角线向右上角伸展开去。接着他又利用肢体把画面分割成了3个区域，使画面在稳定中得以扩张。通过这些处理，主题中淫秽的成分被去除了，剩下的只有丰富的艺术感染力。     6. 老与少的对视。     7. 一个小女孩在 … Continue reading →

88分钟的时候还是1比1，我和 Terry 都激动的不得了，开始盘算起明天如何去羞辱班上的那些法国同学。法国电视台里那个一而在再而三把中国说成 KOREA 和 JAPAN 的解说员也闭嘴了。可就在这个时候，王云一记惊世骇俗的大脚解围顿时让我傻眼继而惊愕，用韩老师的话就是：“王云这球打得不错，角度也很刁，就是方向不对”。只见那球忽高忽低地飘入了自家大门的死角。紧接着，还没缓过神来的后防线又白送给亨利一个空门。   最后时刻连失两球，搞得我都开始怀疑中国队是不是收了人家法国足协的黑钱。最终3比1的结果，让我很不开心。法国队勉强获胜，也不会开心，况且 Cissé 还受伤了。这可是齐祖最后一次代表法国在法国本土踢比赛了，看看他那郁闷的表情就知道结果是多么的让人失望了。郑智、徐云龙、董方卓的表现可圈可点，李雷雷一般，王云则应速速自残双腿。   为中国队悲哀完毕，我也要为法国队悲哀一把，Vieira，Thuram真的老了，Sagnol，Malouda又一个比一个次。踢的和中国队一样烂，估计这次世界杯也是夺冠无望了。回想98年那会儿，没几个人看好法国，只有我忠实地目送他们一步步晋级并最终捧起冠军奖杯。可惜现在的法国队，纵有亨利风华正茂，也很难重拾8年前的王者风范了。Bonne chance, les Bleus!

我知道伦敦那篇还没写完，瑞士游记也没写完，我应该都会慢慢写完的（吧）。不过滑雪流水帐那篇估计就到此为止了，正式宣布烂尾。看了efqing写的中学回忆录，我手指也痒痒起来，无奈现在正处于考试的水深火热之中，等考完了就开始写，占个座先，kakakaka……   Dormitories     Main building